V-eight

忘了我这个爬墙的混蛋吧

爱宠(5)

再次预警:

高岗黑化,刘天三观奇歪,注意避雷


“来,打我,小心不要打到脸,但是要打出血,OK?”刘天对火爆比划着,红头发青年随手抓过桌上的拳套朝他扔过去,“What’s wrong with you , man?几天不见人,一来就乱发神经,没时间陪你玩。”


“Max,你来?”刘天拿着拳套看向坐在电脑前的梁迈斯,后者连连摇头,“Tin Tin你没事吧?”刘天没理会,见朋友们都不愿意“施以援手”,只能兀自戴上拳套对着沙袋重拳发泄。


别墅外传来尖锐的刹车声,不多时,满脸煞气的关祖拎着把手枪快步走进来,站在刘天身旁对准墙边穿蓝色制服的假人模特连开数枪,直到打空弹夹。


熟悉他的人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,他憎恨自己那个道貌岸然的总警司老爹,连带着憎恨所有的香港警察。每次与这些人发生直接或间接的冲突后,都会变得异常暴躁。


这要是放在以前,刘天一般选择尽量不去触他的霉头,但现在,却是个意外合适的机会。


“Andrew,come on.”刘天拿起手靶朝关祖歪了歪头,无需多言,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陈列架前的“搏击区”,关祖咆哮着将心中的怒火一股脑倾泻到刘天身上。刘天也不躲,任由他的拳脚朝自己身上招呼,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。


看到两名友人都变得不可理喻,火爆不得不上前劝架,可惜他不仅拉不开人,自己头上反而挨了两拳。


“Fuck you!”火爆也不是什么好脾气,既然劝不开那只能把俩人全打趴下,一时间三人陷入互殴的混乱情况。


周苏站在二楼玻璃前,神色复杂地看着楼下。三个人里,刘天很早就开始接触竞技格斗,火爆则曾加入海豹突击队,所以战况发展到最后,满心愤怒的关祖反而被打得头破血流,他靠着陈列架,发出一阵阵病态又爽快的笑声,心中的郁猝似乎得到了释放。另一边的刘天则对着镜子端详自己,脸上没什么痕迹,颧骨上那块淤青还是前几天高岗留下的,肋部倒是有几块新伤,但这离他想要的效果还是差很多。


但他等不及了,他现在就要去见高岗。


“Tin Tin你要走吗?”梁迈斯问,“外面在下雨哦。”


“是吗?太好了。”刘天喜出望外,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,连重新变得理智的关祖都露出了一脸的疑惑,“他怎么回事?”


火爆耸耸肩,“谁知道,自从生日会后就怪怪的。”


高岗就住在疗养医院附近,那里是一大片棚屋改建区,低矮老旧的建筑被高楼大厦环绕其中,从高空俯视就像一张彩纸上被烫出的大洞。刘天顺着上次跟着高岗回去的记忆,弓着腰在楼道间穿梭,他冒大雨开车过来,在路口处撞上了交通灯,额头磕破了,虽然只是皮外伤,但也流血不少。


“砰砰砰!”仓库大门被粗暴地敲响,高岗心中一凛,站在原地等了会儿,敲门声再次响起,比之前更加暴躁。他放下手里的东西,转身出了工作间,站在卷帘门旁问,“谁啊。”


“我。”


是刘天的声音。


卷帘门被拉开,迎面袭来一个湿漉漉带着血腥气息的拥抱。高岗实在不习惯刘天的热情,下意识开始挣扎。“别动,别动,让我靠一下。”刘天说着,听起来低落又脆弱。


此时高岗眼角瞥见刘天衣服上的血痕,忍不住抬手看了看,确定不是自己蹭上去的后才松了口气,敷衍地拍拍他的背,迟疑了会儿,才道,“要进来处理一下吗?”


刘天坐在餐桌前,将脸埋进高岗怀里,感受着他的手撩开头发,检查额角的伤口。被人关心,被人照顾,这就是刘天想要的,他像只在雨里淋湿的流浪狗,爱死了被高岗带到家里抚摸毛发的温柔。


“不是很严重,你在这儿等下,我去拿点碘酒和消炎药。”高岗说着要离开,刘天却生怕他跑了似的用力箍紧手臂,“不用,就这样。”


“你......”高岗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你真和我师弟一模一样,不爱说话,又喜欢撒娇。”


这是撒娇吗?刘天不太在意,他只是将脸贴近高岗的胸膛,感受着那柔软的肌肤和蓬勃跳动的心脏,真好,真温暖。


“你至少换身衣服吧,这么湿着也不是事儿。”高岗再次推开刘天,这次没有遇到阻力。“就坐在这儿别动,我去找找有没有你能穿的。”


听到脚步声渐渐远离,刘天无所事事地打量起这个被高岗称为“家”的地方。这是个堆放建筑材料的仓库,钢板焊接的窄梯连接着半开放的二楼,上面被一张布帘隔开,应该是用来睡觉的地方,楼下则用铁皮分出了浴室和工作间。不过这些都只占到很小一部分,更大的空间被各种杂物塞得满满当当,角落里甚至还有个不知还能不能用的水泥搅拌机。


之前抱着高岗还不觉得,这会儿独自坐着湿衣服贴在身上的不爽感就格外明显,刘天站起身,脱光了上衣,想去浴室洗把脸。但在路过工作间时他看到里面亮着灯,鬼使神差的,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
里面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,甚至看起来有点空旷,正中间只放着一张长桌,上面凌乱地摆放着各种型号的刀子和竖锯,此外还有羊角锤、胶带、木板、麻绳之类的东西。刘天看了一眼就想离开,但眼角余光在扫过冰箱时停顿住。


冰箱为什么不放在外面靠近餐桌的地方而是放在工作间?


带着该死的好奇心,刘天打开了冰箱的门——花店每天被淘汰掉的断枝花朵在低于室温的方盒子里继续盛放,艳丽的花瓣在冰箱灯的照耀下颜色越加饱和,它们肆意散发出糜烂的馥郁,掩盖住最中间那颗苍白人头腐烂所产生出的恶臭。生机和死亡彼此纠缠,美丽,又诡异得令人脊背发凉。


寒意不仅来自面前的冰箱,也从颈部锋利的刀刃传导到他的大脑,高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刘天身后,手中握着那把之前用来削橙子的餐刀,“我说过了,待、在、原、地、别、动。”


他看不到刘天的表情,但猜想不外乎就是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。虽然之前他曾拿枪威胁过自己,也开枪打伤了其他人,但这些和真正的杀人之间还存在着难以逾越的距离。说实话,高岗有点遗憾,刘天长得很像他师弟,看着那张脸他难得的会感到放松。但现在秘密被撞破,他们之后恐怕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。


“是陈新。”刘天的声音是出乎高岗意料的平静,“你杀了他。为什么?”


“为什么?”高岗重复了一边,歪头看向冰箱里那颗为避免流出血液而被煮过的人头,说话的语调依旧又沙又甜,跟耸人听闻的内容完全背道相驰,“我杀豪强和辉少时被他手下看到了,他拿这个做把柄威胁我帮他打拳,我不想。以前,他们教会了我什么叫猛虎为其兽皮而死,现在,我只是反过来教给他们,什么叫与虎谋皮,焉有其利。”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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